"陈磊！你母亲那点小毛病，值得你在这种关键时刻请假吗？"
"赵经理，她脑梗住院了！我必须回去！"
"医院有医生！你回去能治病？明天项目交付，一千万的单子，你担得起责任吗？"
"我只要一天时间！"
赵刚冷笑，"陈磊，一个大男人，妈妈一生病就要往家跑，你还有没有点出息？"
"如果您不批假，我立刻辞职！"
赵刚被这句话噎住了，沉默几秒后恶狠狠地说："行！去吧！但是十万项目奖金你别想要了！"
陈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。
三个月后的下午，整个技术部安静得诡异。
"陈磊！"赵刚脸色铁青地大步走来，"上面点名要你！李总办公室！立刻！"
所有同事都停下手头工作，紧张地看着这一幕。
陈磊缓缓站起身，走到赵刚面前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他凑近赵刚的耳朵，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刹那间，赵刚的脸色变得死一般苍白，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，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...
01
三个月前那个深夜，陈磊永远忘不了自己冲进赵刚办公室时的心情。
电话里邻居王大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："小磊啊，你妈突然晕倒了，我们已经送到医院了，医生说情况不太好，你赶紧回来吧！"
陈磊的手还在颤抖，那是他在这家公司工作八年来第一次主动请假。
平时别说请假，就是感冒发烧他也坚持上班，为的就是那份每个季度十万元的项目奖金。
"赵经理，我真的只请一天假。"陈磊几乎是哀求的语气。
赵刚站在办公室窗前，背对着他："陈磊，你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意味着什么吗？一千二百万的订单！如果出了任何差错，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？"
"项目的核心代码都在我脑子里，其他人根本接不了手。我保证明天晚上之前赶回来，亲自完成最后的调试。"
"你保证？"
赵刚转过身，眼中满是嘲讽，"陈磊，我看你是被家里惯坏了。一个大男人，妈妈一点小病就要请假回去，你还有没有点担当？"
陈磊的拳头紧握："不是小病，是脑梗！"
"脑梗怎么了？医院有医生，你回去能当医生吗？"
赵刚冷笑着坐回椅子上，"我告诉你，如果你今天敢走，别说奖金了，下个月你连工作都没有。"
陈磊站在那里，看着赵刚那张满是得意的脸，心中的愤怒快要爆发。
但是想到病床上的母亲，他咬咬牙："好，我接受扣奖金，但我必须回去。"
"你..."赵刚没想到陈磊会这么决绝。
"如果您不同意，我现在就辞职。"
陈磊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赵刚沉默了几秒钟，他知道如果陈磊真的辞职，这个项目绝对完不成。
最终，他妥协了："去吧，但是记住，十万奖金没了。"
陈磊什么都没说，拿起外套就冲出了办公室。
那一晚，陈磊在去老家的高铁上坐了整整六个小时。
到达医院时，母亲已经转危为安。
"小磊，你怎么回来了？"
母亲虽然说话有些不清楚，但看到儿子的那一刻，眼中满是惊喜。
"妈，我回来看您。"陈磊握着母亲的手，强忍着眼泪。
"你工作那么忙，快回去吧，别耽误了工作。"母亲心疼地看着儿子。
"没事的，妈，公司同意了。"陈磊撒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在医院陪了母亲整整一天，安排好护工，交了医药费，陈磊连夜赶回了公司。
第二天一早，他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。
然而，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。
"各位同事，我要向大家通报一件事。"
赵刚站在会议室前面，脸色严肃，"昨天，我们技术部的陈磊同志，在项目最关键的时刻擅自离岗，给公司造成了严重损失。"
陈磊坐在台下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。
"虽然项目最终完成了，但这完全是靠杨凯同志的紧急救场。"
赵刚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，"公司决定，扣除陈磊本季度十万元项目奖金，并且从即日起，暂停他参与所有重要项目的资格。"
会议室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陈磊。
他们知道陈磊是技术部的骨干，这样的处罚简直是降维打击。
"陈磊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"赵刚看着陈磊。
陈磊慢慢站起身，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同事们，最后看向赵刚："没有。"
"很好，散会。"
从那一刻起，陈磊就变了。
02
第二天，陈磊九点半才到公司。
以前他总是八点之前就到办公室，现在却踩着点才来。
"陈哥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？"同事小王关心地问。
"睡过头了。"陈磊淡淡地回答，坐到自己的工位上。
上午的技术讨论会，陈磊全程沉默。
以前他总是最积极发言的那个，现在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角落里。
"陈磊，你对这个技术方案有什么看法？"杨凯故意问道。
"没看法，你们决定就行。"陈磊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中午吃饭时间，陈磊也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食堂，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"陈磊这是怎么了？"
"还能怎么了，被打击到了呗。"
"唉，也是，十万块啊，谁受得了。"
同事们窃窃私语，但陈磊就像没听见一样。
下午，赵刚给陈磊分配了一个简单的维护任务："把这个老系统的bug修复一下。"
以前这种小任务陈磊半天就能搞定，现在他却磨磨蹭蹭地做了一整个下午。
"陈磊，你这代码怎么回事？这么多bug？"杨凯检查后皱着眉头问。
"我技术不行，你重新安排别人做吧。"陈磊耸耸肩。
杨凯愣住了，这还是那个技术过硬、一丝不苟的陈磊吗？
一周过去了，陈磊的表现越来越糟糕。
他开始频繁请假，一会儿说头疼，一会儿说肚子疼，一周要请两三次假。
"陈磊，你身体有问题就去医院看看。"人事部的刘主任找他谈话。
"没什么大问题，就是最近状态不好。"陈磊敷衍地回答。
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，陈磊的工作态度越来越敷衍。
交给他的任务要么质量很差，要么直接推脱说不会做。
"陈磊，这个数据库优化你来做一下。"赵刚安排任务。
"我不太懂数据库优化，你找别人吧。"陈磊直接拒绝。
赵刚脸色一沉："你在这公司干了八年，怎么可能不懂数据库优化？"
"以前会，现在忘了。"陈磊平静地回答。
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很奇怪。
以前大家都很尊敬陈磊，现在却开始疏远他。
"陈磊是不是受刺激了？"
"估计是，十万块的打击太大了。"
"可是这样下去不行啊，他这种状态怎么工作？"
同事们私下议论，但陈磊就像没听见一样，依然我行我素。
03
那是一个周二的下午，公司的核心服务器突然宕机了。
"怎么回事？"赵刚冲进技术部，脸色铁青。
"是陈磊负责的那个模块出问题了。"杨凯指着监控屏幕说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磊身上，他正悠闲地喝着茶，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。
"陈磊！你搞什么鬼？"赵刚怒吼道。
"我也不知道啊，可能是代码有问题吧。"陈磊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。
"你赶紧修复！"
"我修不了，这个系统太复杂了，我搞不懂。"陈磊摊摊手。
赵刚气得浑身发抖，最后只能让杨凯紧急修复。
"陈磊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"下班后，赵刚把陈磊叫到办公室。
"什么故意的？我技术不行，修不好很正常啊。"陈磊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。
"你技术不行？你骗谁呢？"赵刚拍桌子。
"以前行，现在不行了。人会退步的嘛。"陈磊笑了笑。
赵刚看着陈磊那张淡定的脸，心中满是愤怒。
但是他又不能把陈磊怎么样，毕竟陈磊没有明显违反公司规定。
类似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次。
每次都是陈磊负责的部分出问题，每次他都说自己技术不行，修不了。
同事们对陈磊的态度从同情转为了不满。
"陈磊现在这样，我们都跟着受牵连。"
"就是，他一个人消极怠工，我们整个部门都倒霉。"
"赵经理应该把他开除了。"
面对同事们的议论，陈磊依然无动于衷。
他每天按时上下班，该请假就请假，工作能推就推，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。
"陈哥，一起去吃饭吧？"有同事好心邀请。
"我不饿，你们去吧。"陈磊头也不抬。
久而久之，再也没有人主动和陈磊说话了。
整个技术部，陈磊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边缘化了。
04
三个月后的下午，整个技术部的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。
陈磊依然保持着他那副游手好闲的样子，而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厌恶。
赵刚脸色阴沉地走进办公室，径直走向陈磊的工位。
他的步伐很重，每一步都像在宣告什么重大事件即将发生。
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，紧张地看着这一幕。
"陈磊！"赵刚的声音有些发抖，明显带着紧张和不安。
陈磊慢慢抬起头，看到赵刚那张比平时更加难看的脸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："赵经理，什么事让您这么激动？"
"上面点名要你！"
赵刚的声音压得很低，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能听清楚，"李总要见你，现在就要！"
同事们面面相觑，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："李总要见陈磊？这是要开除他吗？"
"肯定是，陈磊这三个月的表现，早该被开除了。"
"也不一定，也许是其他事情。"
陈磊缓缓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衬衫，然后看着赵刚那张紧张到扭曲的脸，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"赵经理，既然李总要见我，那我当然要去。"
陈磊的声音很轻，但语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。
"不过在去之前，我有句话想对您说。"
"什么话？快说！"赵刚不耐烦地催促，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。
陈磊走近他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凑到赵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瞬间，赵刚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，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。
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，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，手指颤抖着指向陈磊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...
05
"赵经理，收拾收拾东西，准备离开吧。"
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赵刚的脑海中爆炸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，那个被他羞辱了三个月、在所有人眼中已经彻底废了的陈磊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"你...你在胡说什么？"赵刚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陈磊没有回答，只是微笑着走向李萍的办公室。
留下赵刚一个人站在那里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"赵经理怎么了？"杨凯小心翼翼地问。
赵刚没有回答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李萍的办公室里，陈磊恭敬地坐在沙发上，桌上摆着厚厚一摞文件。
"陈磊，这三个月你辛苦了。"
李萍满意地点点头，"你提供的证据非常充分，财务部门已经确认，赵刚确实挪用了公司资金。"
"应该做的。"陈磊平静地回答。
李萍翻开桌上的文件："这里有银行转账记录、账目明细、还有赵刚电脑里的秘密文件。你是怎么搞到这些的？"
陈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"说来话长。三个月前，我因为母亲生病请假，当时内心非常愤怒。回到公司后，我本来打算直接辞职的。"
"但是你没有。"
"对，我没有。因为那天晚上在医院的时候，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。"
陈磊停顿了一下，"我用公司的VPN登录系统查看项目进度，结果发现了一些异常的财务数据。"
李萍坐直了身体："什么异常？"
"有几笔大额转账，时间都是在深夜，而且收款方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公司。"
陈磊说，"当时我觉得奇怪，就多查了几眼，发现这些转账都是赵刚的权限操作的。"
"所以你怀疑他挪用公司资金？"
"起初只是怀疑，但是回到公司被他那样羞辱后，我决定彻底调查这件事。"
陈磊的声音变得冷静，"于是我表面上消极怠工，实际上暗中收集证据。"
陈磊说，"我需要接触赵刚的电脑，需要查看更多的财务记录，需要找到他转移资金的证据。"
李萍越听越震惊："所以你这三个月的所有表现都是装的？"
"大部分是。"
陈磊点点头，"我故意制造技术故障，为的是有机会接触服务器和赵刚的电脑。我频繁请假，是为了去银行调取转账记录。我推脱工作，是为了把更多时间用在调查上。"
"那些同事的议论，赵刚的羞辱，你都能忍受？"
陈磊沉默了片刻："赵刚挪用的资金数额巨大，如果不阻止他，公司迟早要出大事。"
李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："根据我们的调查，赵刚总共挪用了三百万公司资金，用于个人投资房地产。如果不是你发现，等到年底审计的时候，这个窟窿就更大了。"
"他还威胁财务部的小刘，让她帮忙做假账。"
陈磊补充道，"小刘一直很害怕，不敢说出来。"
"这些你都查到了？"
"对，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，终于掌握了完整的证据链。"
陈磊说，"银行记录、转账凭证、聊天记录、还有他电脑里的秘密文件。"
李萍看着陈磊，眼中满是赞赏："你知道吗？在这三个月里，我一直在观察你。"
"观察我？"
"对。起初我也以为你是真的受打击了，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"
李萍说，"比如那些技术故障，虽然表面上看是你的失误，但实际上都没有造成真正的损失。又比如你推脱的那些工作，都不是核心业务，即使做得不好也不会影响公司运营。"
陈磊有些惊讶："您都看出来了？"
"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？"
李萍笑了笑，"一个能在母亲生病时还坚持工作的人，怎么可能因为扣奖金就真的变废？"
"所以您一直在等我主动举报赵刚？"
"不完全是。我也在暗中调查，但是你的效率比我高多了。"
李萍说，"更重要的是，我需要确认你的品格。一个为了个人恩怨就消极怠工的人，不值得我信任。但一个为了公司利益而忍受屈辱的人，值得我重用。"
06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"进来。"李萍说。
门开了，赵刚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，脸色依然苍白如纸。
"李总，您找我？"赵刚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"坐下吧。"李萍指了指陈磊旁边的椅子。
赵刚坐下后，眼神不敢看陈磊，更不敢看李萍桌上的那些文件。
"赵刚，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"李萍的声音很平静，但透着一股寒意。
"您...您问。"
"公司的财务制度你熟悉吗？"
"熟悉。"赵刚硬着头皮回答。
"那你知不知道，挪用公司资金是什么性质的行为？"
这句话一出，赵刚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。
他偷偷看了一眼陈磊，发现陈磊正平静地看着他，眼中没有愤怒，没有得意，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。
"李总，我...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"赵刚试图装糊涂。
李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："这是你的银行转账记录，三个月内，你总共从公司账户转走了三百万资金。"
"这...这不可能！"赵刚的声音变得尖锐。
"这里还有你和房地产公司的购房合同，首付款正好是三百万。"李萍又拿出一份文件。
赵刚彻底傻眼了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，自己做得这么隐秘的事情，竟然全被查出来了。
"李总，我可以解释..."
"不用解释了。"
李萍打断了他，"证据确凿，你已经涉嫌职务侵占罪。现在有两个选择：要么主动退还所有资金，接受公司的内部处理；要么我们直接报警，走法律程序。"
赵刚瘫坐在椅子上，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"我选择第一个。"赵刚的声音如蚊蚋一般微弱。
李萍点点头，"那么从现在开始，你被免去技术部经理职务，三天内办理离职手续。"
赵刚低着头，不敢看任何人。
"还有一件事。"李萍继续说，"关于三个月前陈磊请假的事情，公司决定，恢复陈磊的所有待遇，并且追发这三个月的项目奖金。"
听到这话，赵刚抬起头看了陈磊一眼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"陈磊，"李萍转向陈磊，"公司决定任命你为技术部经理，接替赵刚的职务。"
"好了，赵刚，你可以走了。"李萍摆摆手。
赵刚站起身，走到门口时，突然回头看了陈磊一眼："陈磊，我...我对不起你。"
陈磊看着他，平静地说："赵经理，人在做，天在看。希望你以后能够吸取教训。"
赵刚点点头，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07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。
同事们得知真相后，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"天哪，陈磊这三个月原来是在调查赵刚？"
"怪不得他表现得那么奇怪，原来是装的。"
"我们竟然还误会了他，真是太愧疚了。"
杨凯坐在自己的工位上，脸色难看得要命。
作为赵刚的心腹，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尴尬。
虽然他没有参与挪用资金，但是他帮着赵刚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下午，陈磊回到技术部，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同事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毕竟三个月来他们对陈磊的态度很不友好。
"各位同事，"陈磊站在办公室中央，"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疑问，我来解释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。"
接下来的十分钟里，陈磊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。
同事们听得目瞪口呆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，那个在他们眼中已经废了的陈磊，竟然在暗中做着这么重要的事情。
"陈哥，对不起，我们误会你了。"小王第一个站起来道歉。
"是啊，陈哥，我们都错怪你了。"其他同事也纷纷表示歉意。
陈磊摆摆手："大家不用道歉，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。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，我的表现确实很让人失望。"
"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？"有同事问。
"这件事太敏感了，一旦泄露，不仅我会有危险，整个调查也会失败。"
"那你这三个月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。"小王感慨地说。
"确实不容易，"陈磊苦笑道，"尤其是看着大家疏远我，议论我，心里很难受。但想到赵刚的所作所为，我就能坚持下去。"
"陈哥，你真的太厉害了。"杨凯也走了过来，但是神色有些尴尬。
陈磊看着杨凯，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："杨凯，你不用担心。你虽然是赵刚的人，但是你没有参与那些违法的事情。只要你以后好好工作，过去的事就过去了。"
杨凯感激地点点头："谢谢陈哥，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。"
从那天起，技术部的氛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同事们对陈磊更加尊敬了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技术能力，更是因为他的品格和担当。
而陈磊也没有因为成为经理就改变自己的作风。
他依然和同事们打成一片，依然关心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设立了员工关爱基金，第一笔资金就是他这三个月的奖金。
"陈经理，您真的要把奖金都捐出来？"财务小刘不敢相信。
"对，这笔钱来得不容易，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。"陈磊签字确认。
08
一个月后，公司为陈磊举办了正式的就职仪式。
李萍在全公司大会上表扬了陈磊的行为。
会后，陈磊回到办公室，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。
打开一看，是母亲写来的。
"小磊，听说你升职了，妈妈为你高兴。但是妈妈更高兴的是，你依然是那个善良、正直的儿子。妈妈的身体已经好多了，你不用担心。好好工作，但也要注意身体。"
陈磊看着这封信，眼眶有些湿润。
这三个月来，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，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。
他拿起电话，拨通了母亲的号码。
"妈，是我。"
"小磊？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？"
"没什么事，就是想听听您的声音。"陈磊笑着说。
"妈妈很好，你不用担心。对了，听邻居说你升职了？"
"对，我现在是技术部经理了。"
"真的？那太好了！"
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欣喜，"但是记住，职位高了，责任也大了，要更加努力工作。"
"我知道，妈。"
"还有，不管多忙，都要注意身体。工作重要，但身体更重要。"
"我会的，妈。"
"那就好。妈妈就不多说了，你好好工作吧。"
"妈，等有时间我就回去看您。"
"好，妈妈等你。"
挂断电话，陈磊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外面的夕阳西下，把整个办公室染成了金黄色。
他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，想起了母亲病床上的样子，想起了赵刚那张冷漠的脸，想起了同事们疏远的目光。
但是现在，一切都过去了。
那天晚上，陈磊加班到很晚，处理一些技术部的事务。
当他走出公司大楼时，看到了久违的星空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母亲发了一条短信："妈，今天工作很顺利。您早点休息，我爱您。"
很快，母亲回了短信："妈妈也爱你。"
陈磊看着这条短信，嘴角露出了微笑。
一个月后，当陈磊再次陪母亲散步时，接到了工作电话。
"陈经理，有个项目需要您处理。"
陈磊看了看身边的母亲，温和地说："现在是陪伴家人的时间，工作的事明天再说。"
身后的夕阳把母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，那是这个城市里最温暖的画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