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5月30日凌晨,辽宁海城的师部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。
潘朔端站在窗前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。
外面,他的兵正悄悄包围着两个国民党少将和三十九个武装特务的住处。
这些家伙天天盯着他们,连放个屁都要打报告,今天终于要来个了断。
"师座,都准备好了。"副官压低声音说。潘朔端点点头,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再这么耗下去,全师弟兄都得交代在这冰天雪地的东北。杜聿明那帮人精,摆明了是要拿他们滇军当炮灰使。
说起潘朔端,那可是个狠角色。1907年生在云南威信,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主。后来考上黄埔六期,在滇西打鬼子那会儿,带着弟兄们爬悬崖、炸碉堡,愣是把小鬼子打得找不着北。可谁能想到,抗战刚胜利,老蒋就玩起了卸磨杀驴的把戏。
"弟兄们从四季如春的云南调到这鬼地方,棉袄都不够厚实。"潘朔端看着冻得直哆嗦的士兵,心里跟刀绞似的。更憋屈的是,上头还派来两个少将带着三十九个特务,整天跟盯贼似的盯着他们。电台二十四小时开着,连他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记录。
五月中旬,杜聿明那边来电报了:"消极避战,贻误战机!"潘朔端气得直拍桌子:"他娘的,站着说话不腰疼!"没办法,只好派五五二团出去做做样子。士兵们在雪地里转悠半天,捡了几支破枪回来交差,这才算糊弄过去。
五月二十四日,鞍山那边传来消息——五五一团全军覆没。潘朔端攥着电报的手直发抖,那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啊!他赶紧给沈阳发电报求援,杜聿明回电倒是痛快:"明日派四个团增援。"可转头又来一封:"务必死守待援。"
"去他娘的四个团!"参谋长把电报摔在桌上,"对面少说五万人,四个团够干啥?送人头吗?"师部里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明白,这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。
五月二十八日,双山子高地丢了。二十九日,玉皇山也守不住了。潘朔端站在城墙上,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,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再这么下去,全师弟兄都得交代在这。
那天晚上,师部的油灯亮到半夜。潘朔端盯着地图看了又看,突然笑了:"弟兄们,咱们滇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?"几个团长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魏瑛第一个拍桌子:"师座,您说咋办就咋办!大不了跟他们拼了!"
"拼?拿什么拼?"潘朔端摇摇头,"我倒是有个主意..."话没说完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原来是有个特务在偷听,被卫兵逮了个正着。这下好了,不用再犹豫了。
凌晨一点,行动开始。士兵们悄没声地摸进特务们的住处,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家伙,这会儿还在做梦呢。两个少将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时候,脸都绿了:"潘朔端,你、你这是要造反啊?"
"造反?"潘朔端乐了,"老子这是起义!"说完亲自把电台给砸了个稀巴烂。天还没亮,起义通电就发出去了。士兵们把国民党的狗皮膏药旗扯下来的时候,个个跟过年似的。
后来这支部队改编成民主同盟军第一军,潘朔端当了军长。再后来入了党,带着部队从东北一直打到云南老家。1955年授衔的时候,他成了开国少将。有人问他当年为啥起义,他总爱说:"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咱们当兵的?"
要说这事儿给后人啥启示?其实很简单:带兵打仗,得把兵当人看。老蒋那套卸磨杀驴的把戏,迟早要完犊子。你看后来长春的曾泽生,不也带着六十军起义了?这就叫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。
现在想想,要是当初杜聿明那帮人对滇军好点儿,多给点棉衣弹药,少派点特务盯梢,说不定历史就得改写了。可惜啊,这世上没有后悔药。不过话说回来,要真那样,咱们解放军不就少了个能打的五十军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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